第129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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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9章
江苜果然在周末這天和淩霄一起回了淩家老宅，在那裏吃了一頓飯。
晚飯後，為了消食，也為了讓江苜走動走動，淩霄提出和他一起去遛狗。
淩家老宅這個住宅區是二十來年前建的，那時地價不如現在高，房屋建得不擁擠。後面更是有一個面積不小的園子，是寸土寸金的南洲難得的大片綠意。
他們遛著狗，朝著夕陽的方向，在林子裏的路上慢慢走。
淩霄突然說：“這樣挺好的，對嗎？”
“嗯。”江苜點點頭，說：“特別好。”
淩霄欲言又止，想說什麽，終究沒說。
江苜問他：“怎麽了？”
淩霄問：“江苜，你有什麽想法嗎？或許，我們可以去國外註冊結婚，不過我們倆可能有一方要改國籍。或者我們可以簽一份協議，這份協議我們可以按照婚姻法的條款來簽署。即使不是結婚證，我也希望你和我在一起生活的時候有保障。”
江苜聞言有些詫異，問：“你怎麽會突然琢磨這麽多？”
若真如淩霄所說的那樣簽協議，等於說他是把自己的一半身家奉上給江苜了。
淩霄搖搖頭，說：“就是，覺得。。。”
淩霄就是覺得和江苜之間的關系太過薄弱，他心裏患得患失的感覺從沒消失過。他迫切的想和江苜之間，產生一點更牢固的聯系。
江苜突然明白了他的顧慮，感覺有些心酸。他在淩少虔那裏說了那麽多，做了那麽多保證。
卻唯獨忘了，他至今還沒有對淩霄說過一句喜歡。
江苜伸出手握住淩霄的手，又擡頭在他嘴唇上親了一下。說:“淩霄，我們不能有結婚證，得不到法律的認可，但是我並不覺得這有什麽問題。我希望可以和你一直走下去。”
淩霄楞住了，這是他做夢都不敢夢的一幕，居然真實的發生了。
江苜還在往前走，淩霄在他背後看到他的耳朵有些微微的發紅。
他追上去，和江苜並排走在一起，目視前方，嘴上說:“江苜，你喜歡我。”
“你曾經那麽對我，我還喜歡你？”江苜說：“我瘋了嗎？”
“你瘋了嗎？”
落日熔金，倦鳥歸巢。南州市的上空被華美的晚霞籠罩。
城市的燈火逐漸亮起，現在再看萬家燈火，江苜終於不覺得孤獨。
因為他知道，以後會有屬於他的一盞燈了。
就在淩霄以為江苜不會回答的時候，江苜突然說話了。
“我瘋了。”
曾經因厭、因怒、因怕、因懼、因自知時日無多，而從不肯開口承認的一句，終於在今天說了出口。
瘋了。
江苜若是想對一個人好，是會把人寵上天的。
他察覺到淩霄的不安，便想辦法想讓他安心下來。
這天他在菜譜的指導下，笨拙但細心地煲了一鍋雞湯，準備送到淩霄公司去。淩霄之前因為他的事荒廢了太多時間，所以最近一直都很忙，似乎消瘦了一些。
江苜沒有提前打招呼，開著車直接過去了，到了才發現自己壓根不知道淩霄的辦公室在哪裏。
他過去問了前臺，前臺小姑娘一聽說他是找淩霄的，便自動進入官方模式，問他有沒有預約。
江苜說沒有預約。
小姑娘便說讓他先登記，不肯告訴他淩霄辦公室的樓層和位置。
江苜沒辦法，看來驚喜是送不成了，還是拿出手機給淩霄打了個電話。
不到五分鐘，淩霄就下樓接他了。
淩總親自下樓接人，前臺小姑娘第一次見有人這麽大的面子。
江苜抱著雞湯，和他進了專屬電梯。
淩霄問：“怎麽突然跑過來了？”
江苜舉了舉手裏的湯，說：“過來慰問你。”
淩霄的辦公區域和員工是分開的，他幾乎獨占一層，和他同層的只有他的助理秘書等人。
淩霄領他進了辦公室，說：“下次提前打個電話，萬一我中午有應酬出去了怎麽辦？你不是白跑一趟。”
“倒是沒想到這點。”江苜說。
淩霄在沙發上坐下，朝他伸開雙臂，說：“過來給我抱一下。”
江苜大方地坐到他腿上，說：“最近很累吧？”
“嗯。”淩霄把臉埋在他胸前，閉目養神，最近他常早出晚歸，確實有些累。
江苜陪他坐了一會兒，說：“喝湯吧。”
他把保溫盒打開，給淩霄盛了一碗湯。
淩霄喝了一口，沈默不語。
“味道怎麽樣？”江苜問。
淩霄好一會兒才說：“好喝。”
然而，沒人能騙得了江苜。
江苜拿過碗，自己喝了一口，然後也沈默了。他說：“要不還是叫個外賣吧。”
“這主意不錯。”淩霄拿出手機給周助電話，讓他給自己去附近一家西圖瀾婭餐廳打包。
江苜有些沮喪，他一向是個慣於檢討總結經驗的人。此刻他開始在腦海裏回想自己煲湯的步驟，到底是哪一步出了問題。
淩霄發現了，安慰他說：“第一次做飯都這樣，你還記得我第一次做飯的那條魚嗎？”
“嗯。”江苜還在想，隨口應了一句。
淩霄嘆了口氣，拿起湯碗就要把湯喝了。
江苜見狀攔下他，說：“別喝這玩意兒，難喝死了。”
淩霄：“可這是你第一次給我煮湯啊。”
江苜看著他，說：“沒必要給第一次賦予太多意義。”
江苜第一次給淩霄夾菜，第一次提要求說要養貓，都給淩霄的身體帶來了傷害。
現在第一次煮湯要是在給他弄個腸胃炎出來，那就得不償失了。
江苜說：“淩霄，第一次一點都不重要，我們還有很多很多個第二次第三次。。。”
江苜是敏銳的，他一直都是敏銳的。淩霄對於第一次這種事的在意，江苜早就察覺到了，也大概能分析出緣由。
這來自於淩霄對於兩人開端的愧疚。
然而江苜心智成熟且強大，他一點都不需要淩霄通過這種近乎自虐的方式，來懺悔或表達在意。
淩霄的辦公室配了一間休息室，有床有浴室。兩人吃完飯之後，進去睡了個午覺。
江苜就是個妖妃，他一來，淩霄哪還有心思工作，和他在休息室纏磨了一下午。
連奏折，哦不，連文件都沒看。
休息室的床上，江苜撇開臉，看著窗簾透進來的微光，低聲說：“或許，我下次可以試試，穿裙子。”
淩霄楞了，問：“不是不喜歡穿女裝嗎？”
江苜聲音更低了，說：“可是你喜歡啊。”
淩霄想起那次在溫泉酒店，他逼著江苜穿那件女式浴衣，頓時有些不大自在，說：“也沒有特別喜歡，就是一時興起，我無所謂的。”
“我不怕了。”江苜突然說。
“嗯？”淩霄沒反應過來。
江苜說：“我以前有陰影，但是我現在不怕了。對抗陰影的最好的辦法不是逃避，而是面對。”
淩霄聽了這話自然也是高興的，不是因為可以看江苜穿裙子，而是為江苜戰勝過去的陰影而高興。
“淩霄，你讓我覺得自己越來越好。”江苜小聲說。
“你本來就很好啊。”淩霄用鼻尖蹭他。
“不是這樣的。”江苜推著他，說：“我以前，很壞的。我記仇，誰傷害了我就必須要報覆回去。可是我現在，我感覺我不怕了。”
淩霄看著他。
“我感覺因為有你，很多事我都不怕了。”
其實江苜的睚眥必報，說到底是對這個世界的防備和對抗，歸根結底是因為擁有的太少。
江苜說：“我從沒有像現在這樣，感覺自己的心裏好滿好滿。”
淩霄不語，覺得自己心裏也有一種暖洋洋的飽滿感。
江苜又說：“是因為你，我才這樣。”
淩霄：“我都說了，你不知道我對一個人好起來，能有多好。”
“但是你還是可以繼續做一個睚眥必報的小人，有我給你兜著。江苜，我永遠都給你兜著。”
一轉眼，江苜的生日就快要到了，淩母打算親自給他操辦，也是為了順道把江苜和淩霄的事在圈子裏公開一下。
同一時間，莊清河也開始發生日請柬了，淩家自然也收到了。
淩母奇道：“茸茸，你和清河一天生日啊？”
江苜眼皮一跳，瞪了淩霄一眼。自己這小名，肯定就是他透露出去的。
再對著淩母時，他臉上已經帶上了溫和的笑，說：“是的，巧了。”
淩母沈思了一會兒，說：“這可有點麻煩了。”
都是一個圈子裏的，莊家發請柬和淩家發請柬的人大部分都是重合的。
到時候過個生日搞得像打擂臺，去哪家不去哪家，不僅他們為難，客人們也難辦，趕場又沒意思。
好在莊清河和淩家一直關系不錯，跟淩母他們也熟絡，所以淩母親自給莊清河去了個電話。
最後商議定了，幹脆合在一起辦，這樣大家都不為難，莊清河也沒意見。
生日宴會定在酒店宴會廳，當天下起了初雪。
男士正式場合穿的都差不多，遠不如女士們爭奇鬥艷。在淩母的堅持下，江苜一改往日黑沈沈的穿衣風格，這天穿了一套灰綠色西裝。
莊重典雅，又不失沈穩。
莊清河還沒到，江苜跟著淩母跟一些淩家關系比較近的人挨個打招呼，一直都表現得溫和且得體。
只是因為江苜名聲在外，這些人面上和和氣氣，心裏卻多少有點怵他。往往寒暄幾句之後，話題就僵住了，似乎不敢跟江苜多說話。
江苜看那些人怕他，也沒流露出什麽特別的情緒，依然進退有度。
倒是淩霄看得厭煩，他知道江苜是為了他，才與這些不感興趣也無意結交的人在那裏幹巴巴地說話。
於是沒一會兒，淩霄便抽空跟淩母耳語了幾句，淩母便放過江苜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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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苜果然在周末這天和淩霄一起回了淩家老宅，在那裏吃了一頓飯。
晚飯後，為了消食，也為了讓江苜走動走動，淩霄提出和他一起去遛狗。
淩家老宅這個住宅區是二十來年前建的，那時地價不如現在高，房屋建得不擁擠。後面更是有一個面積不小的園子，是寸土寸金的南洲難得的大片綠意。
他們遛著狗，朝著夕陽的方向，在林子裏的路上慢慢走。
淩霄突然說：“這樣挺好的，對嗎？”
“嗯。”江苜點點頭，說：“特別好。”
淩霄欲言又止，想說什麽，終究沒說。
江苜問他：“怎麽了？”
淩霄問：“江苜，你有什麽想法嗎？或許，我們可以去國外註冊結婚，不過我們倆可能有一方要改國籍。或者我們可以簽一份協議，這份協議我們可以按照婚姻法的條款來簽署。即使不是結婚證，我也希望你和我在一起生活的時候有保障。”
江苜聞言有些詫異，問：“你怎麽會突然琢磨這麽多？”
若真如淩霄所說的那樣簽協議，等於說他是把自己的一半身家奉上給江苜了。
淩霄搖搖頭，說：“就是，覺得。。。”
淩霄就是覺得和江苜之間的關系太過薄弱，他心裏患得患失的感覺從沒消失過。他迫切的想和江苜之間，產生一點更牢固的聯系。
江苜突然明白了他的顧慮，感覺有些心酸。他在淩少虔那裏說了那麽多，做了那麽多保證。
卻唯獨忘了，他至今還沒有對淩霄說過一句喜歡。
江苜伸出手握住淩霄的手，又擡頭在他嘴唇上親了一下。說:“淩霄，我們不能有結婚證，得不到法律的認可，但是我並不覺得這有什麽問題。我希望可以和你一直走下去。”
淩霄楞住了，這是他做夢都不敢夢的一幕，居然真實的發生了。
江苜還在往前走，淩霄在他背後看到他的耳朵有些微微的發紅。
他追上去，和江苜並排走在一起，目視前方，嘴上說:“江苜，你喜歡我。”
“你曾經那麽對我，我還喜歡你？”江苜說：“我瘋了嗎？”
“你瘋了嗎？”
落日熔金，倦鳥歸巢。南州市的上空被華美的晚霞籠罩。
城市的燈火逐漸亮起，現在再看萬家燈火，江苜終於不覺得孤獨。
因為他知道，以後會有屬於他的一盞燈了。
就在淩霄以為江苜不會回答的時候，江苜突然說話了。
“我瘋了。”
曾經因厭、因怒、因怕、因懼、因自知時日無多，而從不肯開口承認的一句，終於在今天說了出口。
瘋了。
江苜若是想對一個人好，是會把人寵上天的。
他察覺到淩霄的不安，便想辦法想讓他安心下來。
這天他在菜譜的指導下，笨拙但細心地煲了一鍋雞湯，準備送到淩霄公司去。淩霄之前因為他的事荒廢了太多時間，所以最近一直都很忙，似乎消瘦了一些。
江苜沒有提前打招呼，開著車直接過去了，到了才發現自己壓根不知道淩霄的辦公室在哪裏。
他過去問了前臺，前臺小姑娘一聽說他是找淩霄的，便自動進入官方模式，問他有沒有預約。
江苜說沒有預約。
小姑娘便說讓他先登記，不肯告訴他淩霄辦公室的樓層和位置。
江苜沒辦法，看來驚喜是送不成了，還是拿出手機給淩霄打了個電話。
不到五分鐘，淩霄就下樓接他了。
淩總親自下樓接人，前臺小姑娘第一次見有人這麽大的面子。
江苜抱著雞湯，和他進了專屬電梯。
淩霄問：“怎麽突然跑過來了？”
江苜舉了舉手裏的湯，說：“過來慰問你。”
淩霄的辦公區域和員工是分開的，他幾乎獨占一層，和他同層的只有他的助理秘書等人。
淩霄領他進了辦公室，說：“下次提前打個電話，萬一我中午有應酬出去了怎麽辦？你不是白跑一趟。”
“倒是沒想到這點。”江苜說。
淩霄在沙發上坐下，朝他伸開雙臂，說：“過來給我抱一下。”
江苜大方地坐到他腿上，說：“最近很累吧？”
“嗯。”淩霄把臉埋在他胸前，閉目養神，最近他常早出晚歸，確實有些累。
江苜陪他坐了一會兒，說：“喝湯吧。”
他把保溫盒打開，給淩霄盛了一碗湯。
淩霄喝了一口，沈默不語。
“味道怎麽樣？”江苜問。
淩霄好一會兒才說：“好喝。”
然而，沒人能騙得了江苜。
江苜拿過碗，自己喝了一口，然後也沈默了。他說：“要不還是叫個外賣吧。”
“這主意不錯。”淩霄拿出手機給周助電話，讓他給自己去附近一家西圖瀾婭餐廳打包。
江苜有些沮喪，他一向是個慣於檢討總結經驗的人。此刻他開始在腦海裏回想自己煲湯的步驟，到底是哪一步出了問題。
淩霄發現了，安慰他說：“第一次做飯都這樣，你還記得我第一次做飯的那條魚嗎？”
“嗯。”江苜還在想，隨口應了一句。
淩霄嘆了口氣，拿起湯碗就要把湯喝了。
江苜見狀攔下他，說：“別喝這玩意兒，難喝死了。”
淩霄：“可這是你第一次給我煮湯啊。”
江苜看著他，說：“沒必要給第一次賦予太多意義。”
江苜第一次給淩霄夾菜，第一次提要求說要養貓，都給淩霄的身體帶來了傷害。
現在第一次煮湯要是在給他弄個腸胃炎出來，那就得不償失了。
江苜說：“淩霄，第一次一點都不重要，我們還有很多很多個第二次第三次。。。”
江苜是敏銳的，他一直都是敏銳的。淩霄對於第一次這種事的在意，江苜早就察覺到了，也大概能分析出緣由。
這來自於淩霄對於兩人開端的愧疚。
然而江苜心智成熟且強大，他一點都不需要淩霄通過這種近乎自虐的方式，來懺悔或表達在意。
淩霄的辦公室配了一間休息室，有床有浴室。兩人吃完飯之後，進去睡了個午覺。
江苜就是個妖妃，他一來，淩霄哪還有心思工作，和他在休息室纏磨了一下午。
連奏折，哦不，連文件都沒看。
休息室的床上，江苜撇開臉，看著窗簾透進來的微光，低聲說：“或許，我下次可以試試，穿裙子。”
淩霄楞了，問：“不是不喜歡穿女裝嗎？”
江苜聲音更低了，說：“可是你喜歡啊。”
淩霄想起那次在溫泉酒店，他逼著江苜穿那件女式浴衣，頓時有些不大自在，說：“也沒有特別喜歡，就是一時興起，我無所謂的。”
“我不怕了。”江苜突然說。
“嗯？”淩霄沒反應過來。
江苜說：“我以前有陰影，但是我現在不怕了。對抗陰影的最好的辦法不是逃避，而是面對。”
淩霄聽了這話自然也是高興的，不是因為可以看江苜穿裙子，而是為江苜戰勝過去的陰影而高興。
“淩霄，你讓我覺得自己越來越好。”江苜小聲說。
“你本來就很好啊。”淩霄用鼻尖蹭他。
“不是這樣的。”江苜推著他，說：“我以前，很壞的。我記仇，誰傷害了我就必須要報覆回去。可是我現在，我感覺我不怕了。”
淩霄看著他。
“我感覺因為有你，很多事我都不怕了。”
其實江苜的睚眥必報，說到底是對這個世界的防備和對抗，歸根結底是因為擁有的太少。
江苜說：“我從沒有像現在這樣，感覺自己的心裏好滿好滿。”
淩霄不語，覺得自己心裏也有一種暖洋洋的飽滿感。
江苜又說：“是因為你，我才這樣。”
淩霄：“我都說了，你不知道我對一個人好起來，能有多好。”
“但是你還是可以繼續做一個睚眥必報的小人，有我給你兜著。江苜，我永遠都給你兜著。”
一轉眼，江苜的生日就快要到了，淩母打算親自給他操辦，也是為了順道把江苜和淩霄的事在圈子裏公開一下。
同一時間，莊清河也開始發生日請柬了，淩家自然也收到了。
淩母奇道：“茸茸，你和清河一天生日啊？”
江苜眼皮一跳，瞪了淩霄一眼。自己這小名，肯定就是他透露出去的。
再對著淩母時，他臉上已經帶上了溫和的笑，說：“是的，巧了。”
淩母沈思了一會兒，說：“這可有點麻煩了。”
都是一個圈子裏的，莊家發請柬和淩家發請柬的人大部分都是重合的。
到時候過個生日搞得像打擂臺，去哪家不去哪家，不僅他們為難，客人們也難辦，趕場又沒意思。
好在莊清河和淩家一直關系不錯，跟淩母他們也熟絡，所以淩母親自給莊清河去了個電話。
最後商議定了，幹脆合在一起辦，這樣大家都不為難，莊清河也沒意見。
生日宴會定在酒店宴會廳，當天下起了初雪。
男士正式場合穿的都差不多，遠不如女士們爭奇鬥艷。在淩母的堅持下，江苜一改往日黑沈沈的穿衣風格，這天穿了一套灰綠色西裝。
莊重典雅，又不失沈穩。
莊清河還沒到，江苜跟著淩母跟一些淩家關系比較近的人挨個打招呼，一直都表現得溫和且得體。
只是因為江苜名聲在外，這些人面上和和氣氣，心裏卻多少有點怵他。往往寒暄幾句之後，話題就僵住了，似乎不敢跟江苜多說話。
江苜看那些人怕他，也沒流露出什麽特別的情緒，依然進退有度。
倒是淩霄看得厭煩，他知道江苜是為了他，才與這些不感興趣也無意結交的人在那裏幹巴巴地說話。
於是沒一會兒，淩霄便抽空跟淩母耳語了幾句，淩母便放過江苜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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